一个本意开车的小号失去了它的梦想。

Notting Hill's love

*灵感来自《诺丁山》

*演员维克托X作家勇利


↓Ok,Let's go


Notting Hill's love——诺丁山式爱情

「1」

“不,不行。勇利,你写的东西没有情节!太平淡了。随处可见!随处可见!”

“我觉得还……好?”

“好吧,不说这些,勇利,你有信心让它变成畅销书吗?”

“也许……我还是再改改比较好。”

“这样。”

“嗯,啊……我打工要迟到了。”

“那就挂了?”

“嗯,再见,切雷斯提诺。”

胜生勇利,二十三岁,三流小说家,世上常见的那种。

十几岁时偶然写成的第一部诗集被父母拿去投稿,意料之外地中稿。从此有了“少年天才作家”的名号。其后,以每两年一部的速度写作,但再也没有像第一部那样成功的作品了。进入大学文学部后,更是一部作品也没有发表过。

最新完稿的《Prime Numbers》也被编辑否决了。

为了写作,勇利没参加就职活动。大学毕业后不得不返回老家长谷津。

实话说,他也想过放弃写作,按部就班地成为一个普通的公司员工。但因为各种原因——比如父母亲朋的支持——他还在挣扎。现下,他仅找了一份咖啡馆的兼职,大部分时间仍在自己小小的房间里写字。

虽然他用跑的,还是迟到了两分钟。所幸店长并不在店里,也无客人,只童年好友优子于柜台后擦拭着咖啡机。勇利能找到这份工作还要感谢她——她结婚后便不再做全职咖啡师了,所以店长才考虑另聘员工。

长谷津这个小地方,咖啡店永远忙不到同时需要两个人。

“下午好,勇利。”优子微笑着和他打招呼。

“下午好,优子。”

“接下来就麻烦你了~我回去了。还要给孩子们做饭呢。”优子说着,脱下了围裙。

话虽如此,这个下午和平常一样闲,总共只来了两名客人。

六点半,快要打烊。

但外面突降暴雨,勇利决定多盘亘一会。

有人推门而入。

他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水,显然是为了避雨才进来的。

这幅形象绝不光鲜,可就这个人而言,“狼狈”也成了某种正面加成似的。

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,历史上第一个拿过三个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的演员(出道没多久时,男配角也拿过两次)。连最严厉的批评家亦只能写出:“他随意散发着俄罗斯式的荷尔蒙,并任之席卷全世界”这样不知褒贬的句子。

他是勇利的偶像。勇利从十二岁开始看他的电影,第一部所谓诗集也是在看了他的电影之后,灵感爆发写出来的。

然而,自去年的《伴我身边不要离开》后,他就没有新片。有传言说他已厌倦演戏,打算转行做导演了。

“抱歉。”维克托走过来。勇利下意识地站直了。维克托露出了安抚性质的微笑,弧度完美:“请问乌托邦……啊……胜生怎么走?”

勇利家的旅馆。

“啊……那个……一直向前走然后右转。”

“谢谢。”维克托转身,作势要走。

“等等……”勇利离开柜台,拉住了维克托的手。只是一瞬间,他自己触电一样松开了,“不,我是说,请用这个。”

他把店里那把以防万一的伞递给了维克托。

“谢谢。”维克托又一次说。

「2」

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,总能无限自我牺牲。

挺傻气的,比如勇利。

他回到家时湿透了,衣服和头发都紧紧地贴在他身上,鞋子里仿佛能养鲤鱼。拉开大门的那刻,他几乎是立刻舒了一口气。

“我回来了。”

最后一个音硬生生转成促音,卡在喉咙里。

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,换了一身非常休闲地装束,翘脚坐在门侧的红色沙发上,翻一卷书稿。

他的《Prime Numbers》。

下午,他一边和编辑切雷斯提诺打电话一边着急出门,最后不得不把那稿搁在了柜台上。他以为没人会有兴趣的。他实在太不小心了。

他直接把那沓东西从维克托手里夺了过来。

维克托抬起头。勇利更慌了,他赶紧鞠躬,做出双手奉上的姿势:“啊,对对不起。但还没完成所以……请继续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维克托带着笑意,“我差不多看完了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“我应该说点什么?感想?”

“请!请说。”

“居然是用英文写的~真少见呢。然后……”

在这个转折,维克托的手机响了。他略带歉意和无奈地摇摇头,接起电话。

他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,电话那边就吼过来了,声音大到勇利都听得一清二楚:“维克托!车已经到了!你给我赶快出来!”

“知道了,雅科夫。”维克托挂了电话,站起身。

他坐着时需要微微抬头望着勇利,一旦站起,就恢复了绝对的优势地位。他走近勇利,一手扶上门:“然后,我们下次再讲。”

“啊,好的。”

“你其实不用把自己的伞借给我。”他低头,“谢谢你。勇利。”

他吻了一下勇利的侧脸,随后毫不留恋地拉开门走了。

不用看,勇利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。他抬起仍然湿着的手,把脸埋进去,试图让自己凉下来。

「3」

“下次再讲”中的“下次”比勇利想得快。

事实上,勇利以为根本没有“下次”了。他以为那最多只是一句客套。

可是第三天上午,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留言,来自“马卡钦”。

“麻烦胜生勇利先生下午四点到唐津市第一宾馆来。虹之间。”内容非常官方。

勇利有点害怕,但他又很激动。他当然要去。那可是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的邀请。

他在花店买了一束花,挑了一会,最后决定买双色月季。原本他想要一束蓝玫瑰——维克托在一部文艺片里曾头戴蓝玫瑰花环,那被誉为他最经典的扮相之一。从那时起他就总收到蓝玫瑰。他对粉丝很好,一向来者不拒。可勇利想到,他未必真正喜欢。

到了勇利才发现,虹之间其实是第一宾馆的餐厅。

它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茶会的场所,到处装饰着漂亮的花束。男男女女在里面轻声交谈,时不时漏出细碎的笑。有一位衣着干练的女士站在门口。她抱着一叠名单,拦住了勇利:“谁?”

“……胜生勇利。”

“胜生勇利。”女人看向名单,“哦……请跟我来。”

她把他引向里面,那边夸张地用隔板弄了一个临时的小房间。女人推开门,勇利看见了维克托,背对着他们,看向落地窗的外面。毛茸茸的春光勾勒他的轮廓,说不出的柔和。

“尼基福罗夫先生。”女人说。

“谢谢你,莉莉娅。”维克托回身。

勇利慢慢地挪进去,维克托也走过来:“你带了花,谢谢你,勇利。”

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,所以……”

“没关系,很漂亮。坐下吧。”维克托坐到一张小沙发上,示意勇利坐到他对面。

“开始提问了吗?”一个男人进来了。勇利认出了他。这一定是雅科夫,维克托的经纪人,“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让别人写关于你的愚蠢小说。只有半个小时,半个小时知道吗?”

“好的,雅科夫。”维克托说。

雅科夫出去了,勇利仍没反应过来。维克托笑了:“我告诉雅科夫,我想找人写一部关于我的故事。如果他再进来,你就假装随便问点什么就好~”

“嗯,嗯。”

“那先继续上次的话题吧。”维克托伸出食指,敲了敲自己的脸颊,“之后,我看了很多勇利的作品哦。我很喜欢。”

“啊……谢谢。”

“但是《Prime Numbers》,表现上有点平淡呢。”

“果然是这样吗?”

“我想我知道你要写什么。”维克托说,“但是,你为什么不让他们真正相遇呢?”

他真的读了。勇利想。

维克托说的是两个主人公。勇利处理他们像两条平行线,其中一个一直追逐着另一个。在最后的最后,俩人终于在街上擦肩而过。追逐的那个想要做点什么,可始终未能鼓起勇气。

“可是……他们的世界完全不一样,即使相遇……”

门把转动了,是雅科夫:“三十分钟已经到了。你们结束了吗。”

“我想……”勇利打算走了。可是维克托截断了他:“再给我们两分钟,雅科夫。”

“两分钟,我就在这。”

“那样才有趣。”维克托的眼睛弯起来。背着光,他金青色的眼睛却仍仿佛有光,“我很期待,勇利。下次再见。”

之后,勇利被雅科夫“押送”出去。在酒店门口,雅科夫和他握了握手,动作算不上多客气:“我不想看到维恰还没到三十岁就有传记式的小说。不过如果你要写,记得我们这部刚杀青的片子。”

「4」

原来维克托来日本是为了拍电影。

这次取景实在悄无声息,无怪勇利这个铁杆粉丝都毫不知情。

电影上映是五个月以后,长古津夏末的时候。夏花都凋谢了。

勇利一个人去电影院看了那部片子。他总是一个人去看维克托的电影。

影院没人,长谷津和日本其他乡镇一样,人口(特别是青年人)流失严重。他独自坐在影厅的正中,沉在黑暗里。

那是一个关于花滑的故事,讲述一个日本选手的故事。在他最失意的时候,他敬仰了十二年的、大奖赛兼世锦赛五连霸选手来到了他面前,成为了他的教练。

维克托饰演那位天神一样的选手。他为此应该在花滑上狠下了一番苦工。至少,电影里很多滑行的片段都不是替身。勇利看得出来。

最后一幕,日本选手跑向俄罗斯选手。在开头也出现过的场景。一座桥、一辆公交车。只是开头是下雪的深夜,最后是闪亮的黎明。海泛着麟麟波光,他们讲过的海鸥在天空中盘旋。

俄罗斯选手露出了笑容。荧屏都为之一亮。

勇利的脸也被照亮了。

一部好电影。维克托的演技一如既往的精湛,叫人以为他就是那个人,那个渐渐有了人的心的花滑选手。

他一个人回家,进门的时候意外被巨大的狗扑倒了。那只狗和他曾养过的非常相似。他一下就认出来了,这只狗是维克托的马卡钦。

“妈……”勇利撑起身体。

“阿啦,勇利回来了呢。”胜生宽子笑眯眯的,“维酱又来了哦。”

“又”来了。上次当然指的是雨天那次。

勇利走进餐厅,维克托正躺在一张桌边,睡得四仰八叉、人事不知。和刚才荧幕上的维克托并不是一个人。勇利跪坐到他边上,突然非常想戳一下他的脸。

「5」

“我是来确认修改进度的。”第二天早上,倒过时差的维克托这样说,“因为,我真得很想把《Prime Numbers》做成电影。”

天降豪华大礼包,砸得勇利晕头转向,不知所措。

“我改了一下……”勇利说,“但是……”

他把手稿拿过来,战战兢兢地递给维克托。他觉得这比等待编辑的回音更加紧张。

维克托咬住半片面包,直接翻开稿子。他阅读速度很快——或者他只是在确认修改的部分。总之,他一下就翻到了后面勇利新写的那些章节。

他确实勉强让住在两个国度的主角二人相遇了。只是偶遇,聊天,没有下文。维克托耐人寻味地拖长音“哼”了一声。勇利把头垂下去:“我还没想好怎么发展。”

“是吗?那就慢慢想。”维克托还是笑。他真得很喜欢笑,“这可是我做导演后决定要拍的第一部片子。不一举拿下奥斯卡最佳影片奖怎么行?”

“诶诶诶诶诶?”

反正,勇利怎么想不太管用。维克托就在乌托邦胜生住下了。

他融入胜生一家、融入长谷津的速度飞快。没几天,他就能和真利姐喝酒,和胜生爸爸一起跳舞了。

不过这不算什么。他还会拉着勇利到处乱逛,还会送勇利去打工,下雨的时候,他甚至会记得带伞来接勇利。

很多夜晚,他们一起坐在无人的餐厅。偶尔,他们对台词,聊聊小说,聊聊艺术。大多数时候,各干各的。

据说,沉默只有在真正心灵相通的人之间才不会尴尬,但他们俩在这件事上天赋异禀。

一个月后的一个上午,他们在长谷津城下的小庭院里看海。维克托坐在木制长凳上,勇利站在他后面。秋风舒缓,维克托说:“虽然在圣彼得堡也看得见海,可是却从来没有这样感觉过海风与海鸥的叫声。勇利有过这样的感觉吗?”

“嗯……”勇利想了想,“和维克托一起看海什么的,像是在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事。”

“是吗?”维克托撑着座椅转过身子,双手揽住勇利的脖子,让他弯下腰来,以便亲吻他。

没有动舌头,只是嘴唇贴着嘴唇。那么单纯,可很缠绵。不知道多久,维克托松开手:“那么在小说里,我也会这样做吗?”

——可是……他们的世界完全不一样,即使相遇……

相遇之后,他们就相爱了。

「6」

“吸引我的,是你小说里的感情。”维克托垂下眼睑的样子很迷人,“你的感情。”

“我在你的小说里读到了我,勇利。”

一个星期后,《Prime Numbers》写完了。他们又花了一些时间联系投资、修改剧本。第二年樱花飘落的时候,这部戏就开始拍了。维克托要先回俄罗斯取一些景,然后再回日本完成剩下的拍摄。

结果却出了一些岔子。维克托和勇利拥抱的照片在某一天早上涌上了报纸头条。勇利毫不怀疑,现在南极科考站的人也知道了这一消息。

报纸一向是那样,往最难听的方向写。他们说维克托包养了勇利。

这对勇利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。大量的记者涌向长谷津(可笑的是,乌托邦胜生借此第一次满员了)。勇利不太敢出门,可他知道更大的问题是俄罗斯那边。东正教一直以来都是很保守的宗教——他们反对同性恋。登上俄罗斯的网站,全是对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的声讨。还有一些投资公司宣布不再投资维克托的电影。

勇利很担心,越洋电话却打不通。

第三天,维克托出现在勇利家后门。

他仍然是噙着微笑的,但看起来有点疲倦。勇利一言不发地把人领回自己的房间。

一进门,维克托就迫不及待地抱了他。勇利却挣开了,他用了很大的力气:“对不起,维克托,可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比较好。”

维克托久久不说话。

然后,勇利就看到眼泪从维克托的脸上滑过,落到陈旧的榻榻米上,氤开一块小小的黯淡。

“原来维克托也会哭啊……”

面对维克托时,勇利的反应总是快过他的念头。这一次也一样。说完之后,他察觉了自己的笨拙。

“我是在生气啊!”维克托说,“原来胜生勇利是一个这样自说自话的人。”

“嗯,自说自话的决定了。”

没有回应。维克托姿态强硬地凑上来堵住了那张“自说自话”的嘴唇,接着把他按到了地上。

这是他们之间第一回性事,一点也不旖旎。最初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泄愤和倾诉。前戏潦草,没有润滑。维克托就那样挺了进来,勇利除了疼痛一无所感,除了挣扎再无选择。榻榻米还算柔软,可仍然摩擦得勇利脊背发红。

到后来,维克托才终于缓慢下来,安抚似的吻去勇利脸上的泪水,像给小猫顺毛一样抚他的脊骨。他颤抖地射了一次,便失去了意识。

早晨,半梦半醒间,他似乎听见维克托说了一句抱歉。

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。希望自己喜欢的人,同样喜欢我,需要我,索求我。”他说。

「7」

勇利真正醒来,已经是下午了。

有人帮他收拾过了,他除了觉得酸胀疼痛以外,没有其他黏糊糊的不适感。

和最近都不一样,外面非常安静。勇利拉开窗子。果然,楼下的街道恢复了空旷,一个记者也没有。

他揉着腰站起来,推开门走出去。旅馆也同样悄无人声。他甚至能听到一楼电视的声音。

只有真利姐一个人叼着烟坐在电视机前。

阴天,餐厅里也是晦暗的,空气里仿佛都是游弋的尘埃。真利没有开灯,勇利得以看清电视上在演什么。一场新闻发布会的直播。

“我不在乎。”维克托说,“我可以喜欢我想喜欢的任何人。”

“起来了?”真利忽然回头。她指尖的烟在阴翳中泛着橘红色的火,“你打算怎么做?如果你要去跟他说什么,我倒是很支持你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借你我的电动车。”一串钥匙被抛了过来,勇利接住了。

勇利退出餐厅,披上外套,向外飞奔。他知道那是哪里,他去过的。

路上下了雨。

春季的雷雨,一瞬瓢泼。

勇利不在乎。

去年春天,维克托穿过一场突如其来的雨,走进了他打工的那家咖啡店。是雨让他和他相遇的。他现在要穿过同样的雨,去弥补自己犯的那个愚蠢的错。

Prime Numbers,质数们。关于两个孤独的主人公终于相遇的故事。

漫长的孤独,漫长的相遇。颜色那么沉寂的人生,在某一个瞬间终于被点亮。

他们是数学里那样孤独的数,既然终于相遇,为什么还要管全世界其他人的看法。

他湿漉漉地冲进了唐津第一宾馆的虹之间。里面有一刹那的断片,随后所有的记者都转向了他。闪光灯连绵不绝地狂闪,几乎要化成一大片白光。大家簇拥着把话筒递到他的面前,问了很多问题。太多了,他连最后一个都没记下。

他深呼吸,接着说:“维克托,对不起。我想把电影拍完。然后,和你在一起再写很多很多的故事。”

他的第一部作品原本就为他而写。

他的故事里有他。

「8」

他们一起在长谷津的小电影院包场看了《Prime Numbers》。

一次不一样的首映会。但是他们有导演、主演和编剧。

电影尾声的时候,男主角在冬日的海岸放线花火、接吻。他们也接吻了。

“可惜,这部片子没能获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以外的提名。”

“对不起!下一部我会努力的。”

“没关系,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爱情故事。随处可见的那一种。”

他们又一次接吻,然后他们一起走过海滩,走过长谷津城下的楼梯,回到乌托邦。

——END——

写后:色调很淡的爱情故事,希望各位喜欢。

26个字母写了10个了,感觉26个还是有希望。如果有希望我考虑YOI出个本,没希望就——以我以往出本子的经验来看,想买的人应该也不会太多——所以写不完就自然流吧。

《Prime Numbers》是我上一部小说,没有宣传的意思,就是不适合在自己的小说里放别人的东西,吐槽平淡什么的。

最近和一位读者聊天,听到一些想法。怎么说呢,我希望看我文的大家都能开开心心的,想和我聊聊就和我聊聊,随便说什么,包括你们想看AU的长篇之类的,不要有太大的心里负担。

我绝非什么大大(也不是太太),本质上就是一个自娱自乐的小透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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